第59章 魚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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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9章 魚肉
聽到狂刀故意給林粟指錯路的時候, 慕雲生還是沒忍住，睨了狂刀一眼。
狂刀對這眼神極其敏感，一下子就跳了起來：“這你也不能賴我, 誰想到他倆就能撞上。”
慕雲生轉過了頭：“繼續說。”
雖然結海樓招人只看能力，但以後是不是也要在年齡上稍微做點限制？熊孩子進來不就是給人惹麻煩嗎？
狂刀簡潔地將故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, 說完便眨巴著眼：“我說完了, 對了楚山孤呢，我怎麽沒見著他？”
說罷，她還前後左右找了一圈。
“楚山孤也不見了, 你不知道啊？”衛風也一楞, “我還以為楚山孤和你們商量好的呢。”
“本來商量好半夜他在墻外接應，但是因為我也被抓了，我就沒聯系上他。”狂刀急了，來來回回走了幾圈，把手往桌上一拍, “這都叫什麽事兒！”
“他不會在張府外等我的時候，也被抓起來了吧？”狂刀著急地問。
“說不好, 今夜張府高手不少。要是按小楚以前的身手，自有一戰之力，但是他如今身上傷還沒大好……”衛風說到這兒, 沒再往下說下去。
屋裏頭一時間沈默下來。
“我不信, 楚山孤肯定沒事的。還有林粟, 就她那點鬼精鬼精的性子，剛和這倆認識都能和人稱兄道弟把酒言歡的, 我不信她能有什麽事。”狂刀指著站在一邊不知所措的圓臉和長臉說道。
慕雲生像是想起了什麽, 也看向二人：“張府最近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嗎，為什麽府裏有這麽多的高手？”
長臉和圓臉面面相覷, 都搖了搖頭。
“或許是我倆位卑職賤，沒聽說過什麽消息。”長臉小心翼翼地答道。
“那沒事，你們倆先去休息吧。這陣子忙，顧不上你們二人，等這些事情了解了，再帶你們回結海樓找個活計。”慕雲生沈吟半晌，疲憊地說道。
“小的省得，小的省得。”長臉圓臉連忙點頭，衛風上前，引著二人往外走，長臉走了幾步，卻突然轉過身，對著慕雲生道：“樓主，既然您已經當我們是結海樓的人了，那如果有什麽事是我們二人能幫上忙的，您盡管吩咐。我們也想讓林姑娘早點回來，若有什麽我們能出力的，您盡管和我們說！”
慕雲生怔了怔，向二人點了點頭。
“小栗子就是厲害啊，不管到哪兒都能讓人喜歡她，也是真不簡單。”衛風送完二人回來後感慨道，“他們是真心想讓小栗子回來，剛一路回房的時候還在想有沒有什麽遺漏的消息呢。”
“也是難得，遇上這樣真性情之人。”慕雲生嘆了口氣，轉頭問衛淩，“還是沒有消息嗎？”
衛淩面色沈重，搖了搖頭。
“對方綁架林粟，理應是有所圖謀，可為何至今還不來找我們呢？不論是錢財，還是別的什麽東西，總歸要朝我們開口才對。”慕雲生眉頭緊鎖，“他們抓走林粟，究竟是為了什麽呢？”
“你們抓我究竟要幹什麽啊？”林粟大剌剌地坐在床上，兩只手被捆在背後，扯著嗓子喊道。
太奇怪了，把她抓走，什麽都不對她做，甚至還找人來醫治她身上的傷，誰家俘虜待遇有這麽好的？
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，林粟十分清楚，命運的每一件禮物背後都已經標好了價格，這綁匪把她給綁走，總不至於是為了把她綁回來當個大爺供著吧？
屋子裏靜悄悄的，除了有幾個侍女來服侍了她幾下，就沒見著一個人影。
“我渴了！有人給我送點水嗎！”林粟又扯著嗓子喊道。
很快，有個穿緋色衣裙的侍女進來給她餵了水，可不論林粟問什麽，對方都一句話不說。
不過，林粟認出來了，她早先就覺得那套衣裙眼熟，如今想起來，那正是張府侍女的打扮。
因她在張府基本上沒見過幾個侍女，也就是被抓走時匆匆一瞥，所以印象不算深刻，好半天才想起來。
那人將她帶走時，在她眼上蒙了黑布，又帶著她七拐八拐，把本就方向感一般的她繞得暈頭轉向，確實不知道自己如今身在何處。可她們走了約莫得有快小半個時辰，張府雖大，倒也沒有這麽大。總不至於一直在張府裏打轉吧？
可若下人都是張府的人，她本來就已經在張府了，為什麽要費這麽大勁兒把她從張府給抓出來，再換個地方關著？
還有誰和張府有聯系呢？
林粟後知後覺地想起了那個天師。
若那個天師就是張府養的，那另外購置一個宅子，再由本家調點人手過來，伺候那天師，有事的時候再把他召到本宅，倒是也說得通。
“我餓了，有沒有人來送點吃的啊！”林粟又扯著嗓子喊。
門外再無聲響。
那幾人綁了她的手，但是沒綁住她的腿。她從床上用勁蹭下來，四下裏轉了轉。
這間屋子不算小，拿來關她是綽綽有餘了，有床有屏風有書桌書架，就是平日的日常所需也能一一滿足。
她躡手躡腳走到門前，今夜月色很亮，映得門框上淺淺畫了兩個人影，板板正正地站在她的門前。
自然了，門口自是有人守著的。
她又悄悄挪到窗邊，悄悄把窗戶支開了一個縫，想看看外面到底是什麽地方，能不能從窗戶溜走。
結果窗戶剛剛支開那麽一點點縫，月光都還沒擠進來，林粟就對上了一只銳利的眼睛。
林粟和那只眼睛默不作聲地對視了五秒，率先敗下陣來，尷尬一笑：“大哥，這麽晚還沒睡吶？”
那只眼睛的主人不說話，“嘭”地一聲合上了窗戶。
“大哥，能不能問問你老板，為啥要把我抓過來啊？我身上一分錢都沒有，我也不值錢，把我抓來也沒用啊！”
窗外精靜悄悄的，也沒人答話。
“一個個的都不說話，是聾子還是啞巴啊……”林粟甩掉了腳上的鞋子，躺在床上，盯著天花板發呆。
這房間要想出去，一時半會兒是不太可能了，門口和窗口都有人守著，也是，不可能給她留下這麽明顯的破綻。
今夜太晚了，想必那個幕後主使也懶得折騰，有什麽事不能第二天早上等大天亮再來處理？
至少那人費盡心思把她從張府給抓出來，就不至於還像原計劃一樣，第二天就把她給殺了。目前掌握的信息太少，她想破腦袋也不會想明白，還不如先好好睡一覺，第二天早上再考慮逃走的問題。
林粟估摸著，她一時半會兒是靠不上楚山孤和慕雲生了。他倆就算要查，頂多也就只能查到張府，再想查到她如今在哪兒，可就不知道要多長時間了。
她本覺得，以慕雲生的能力，把她從張府救出去也就是分分鐘的事，可要是到了這地步還等著他來救，她還不如把自己洗洗幹凈放人家菜板上來得快些。
如今已經是人家案板上的魚肉了，怎麽操心都沒有用，兵來將擋水來土掩，等到明天早上，走一步且看一步吧。
林粟這麽想著，沈沈睡到了第二日的大天亮。
不知道把她抓來的人究竟是怎麽想的，竟然也這樣放任她就這麽睡到第二天大早上。直到她睜眼，喊了幾聲，門外才有侍女魚貫而入，伺候她梳洗用膳。
林粟手在背後捆了一晚上，已經僵得幾乎動不了了。她問那個侍女能不能把她的手給解開，侍女顯得有點猶豫。
“讓我解開一個時辰也行，我手實在太難受了。”林粟苦著臉道。
那侍女猶豫了一下，手指了指門外，示意著要去門外請示一下別人。
林粟點了點頭，心裏的怪異感卻越來越濃。
沒過一會兒，她又回來，將林粟的胳膊放開。
她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，揉了揉胳膊，又重新把侍女叫了回來，侍女眨著眼睛，用眼神詢問她有何吩咐。
“你靠過來一點，我有話和你說。”林粟沖她招了招手。
侍女低下身子。
“再過來一點。”
侍女把身子又低了低。
林粟湊到她耳邊，趁其不備在她耳邊大叫一聲，還伸手推了她一把。
侍女完全沒防備，驚叫一聲，就要倒下去，好在林粟做好準備，在她倒下前扶住了。
“抱歉，我就是逗逗你，沒事了，你去吧。”林粟幹笑道。
林粟心裏歉疚，又和她說了一聲：“對不起啊……”
侍女擡起頭強笑一下，腳步飛快地走了。
“你們也都下去吧，有事兒我會叫你們的。”
侍女們略略彎了彎身子，行完禮便都退下了。
林粟松了一口氣，這才覺得自己背後汗涔涔的。
這些侍女也好，門外的侍衛也好，一個個都閉緊嘴巴不出聲，好像什麽話都不願意和她說，連解開繩子這種事，都需要用手比劃來告訴她。
她心中奇怪，剛才便故意試了試那個侍女，故意大聲叫嚷還推她一把，就是想看看她到底會作何反應。
結果果然不出林粟所料，他們不是不想說，而是不能說。
在侍女失聲尖叫的時候，林粟看得清清楚楚。
那個侍女嘴裏，沒有舌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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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到狂刀故意給林粟指錯路的時候, 慕雲生還是沒忍住，睨了狂刀一眼。
狂刀對這眼神極其敏感，一下子就跳了起來：“這你也不能賴我, 誰想到他倆就能撞上。”
慕雲生轉過了頭：“繼續說。”
雖然結海樓招人只看能力，但以後是不是也要在年齡上稍微做點限制？熊孩子進來不就是給人惹麻煩嗎？
狂刀簡潔地將故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, 說完便眨巴著眼：“我說完了, 對了楚山孤呢，我怎麽沒見著他？”
說罷，她還前後左右找了一圈。
“楚山孤也不見了, 你不知道啊？”衛風也一楞, “我還以為楚山孤和你們商量好的呢。”
“本來商量好半夜他在墻外接應，但是因為我也被抓了，我就沒聯系上他。”狂刀急了，來來回回走了幾圈，把手往桌上一拍, “這都叫什麽事兒！”
“他不會在張府外等我的時候，也被抓起來了吧？”狂刀著急地問。
“說不好, 今夜張府高手不少。要是按小楚以前的身手，自有一戰之力，但是他如今身上傷還沒大好……”衛風說到這兒, 沒再往下說下去。
屋裏頭一時間沈默下來。
“我不信, 楚山孤肯定沒事的。還有林粟, 就她那點鬼精鬼精的性子，剛和這倆認識都能和人稱兄道弟把酒言歡的, 我不信她能有什麽事。”狂刀指著站在一邊不知所措的圓臉和長臉說道。
慕雲生像是想起了什麽, 也看向二人：“張府最近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嗎，為什麽府裏有這麽多的高手？”
長臉和圓臉面面相覷, 都搖了搖頭。
“或許是我倆位卑職賤，沒聽說過什麽消息。”長臉小心翼翼地答道。
“那沒事，你們倆先去休息吧。這陣子忙，顧不上你們二人，等這些事情了解了，再帶你們回結海樓找個活計。”慕雲生沈吟半晌，疲憊地說道。
“小的省得，小的省得。”長臉圓臉連忙點頭，衛風上前，引著二人往外走，長臉走了幾步，卻突然轉過身，對著慕雲生道：“樓主，既然您已經當我們是結海樓的人了，那如果有什麽事是我們二人能幫上忙的，您盡管吩咐。我們也想讓林姑娘早點回來，若有什麽我們能出力的，您盡管和我們說！”
慕雲生怔了怔，向二人點了點頭。
“小栗子就是厲害啊，不管到哪兒都能讓人喜歡她，也是真不簡單。”衛風送完二人回來後感慨道，“他們是真心想讓小栗子回來，剛一路回房的時候還在想有沒有什麽遺漏的消息呢。”
“也是難得，遇上這樣真性情之人。”慕雲生嘆了口氣，轉頭問衛淩，“還是沒有消息嗎？”
衛淩面色沈重，搖了搖頭。
“對方綁架林粟，理應是有所圖謀，可為何至今還不來找我們呢？不論是錢財，還是別的什麽東西，總歸要朝我們開口才對。”慕雲生眉頭緊鎖，“他們抓走林粟，究竟是為了什麽呢？”
“你們抓我究竟要幹什麽啊？”林粟大剌剌地坐在床上，兩只手被捆在背後，扯著嗓子喊道。
太奇怪了，把她抓走，什麽都不對她做，甚至還找人來醫治她身上的傷，誰家俘虜待遇有這麽好的？
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，林粟十分清楚，命運的每一件禮物背後都已經標好了價格，這綁匪把她給綁走，總不至於是為了把她綁回來當個大爺供著吧？
屋子裏靜悄悄的，除了有幾個侍女來服侍了她幾下，就沒見著一個人影。
“我渴了！有人給我送點水嗎！”林粟又扯著嗓子喊道。
很快，有個穿緋色衣裙的侍女進來給她餵了水，可不論林粟問什麽，對方都一句話不說。
不過，林粟認出來了，她早先就覺得那套衣裙眼熟，如今想起來，那正是張府侍女的打扮。
因她在張府基本上沒見過幾個侍女，也就是被抓走時匆匆一瞥，所以印象不算深刻，好半天才想起來。
那人將她帶走時，在她眼上蒙了黑布，又帶著她七拐八拐，把本就方向感一般的她繞得暈頭轉向，確實不知道自己如今身在何處。可她們走了約莫得有快小半個時辰，張府雖大，倒也沒有這麽大。總不至於一直在張府裏打轉吧？
可若下人都是張府的人，她本來就已經在張府了，為什麽要費這麽大勁兒把她從張府給抓出來，再換個地方關著？
還有誰和張府有聯系呢？
林粟後知後覺地想起了那個天師。
若那個天師就是張府養的，那另外購置一個宅子，再由本家調點人手過來，伺候那天師，有事的時候再把他召到本宅，倒是也說得通。
“我餓了，有沒有人來送點吃的啊！”林粟又扯著嗓子喊。
門外再無聲響。
那幾人綁了她的手，但是沒綁住她的腿。她從床上用勁蹭下來，四下裏轉了轉。
這間屋子不算小，拿來關她是綽綽有餘了，有床有屏風有書桌書架，就是平日的日常所需也能一一滿足。
她躡手躡腳走到門前，今夜月色很亮，映得門框上淺淺畫了兩個人影，板板正正地站在她的門前。
自然了，門口自是有人守著的。
她又悄悄挪到窗邊，悄悄把窗戶支開了一個縫，想看看外面到底是什麽地方，能不能從窗戶溜走。
結果窗戶剛剛支開那麽一點點縫，月光都還沒擠進來，林粟就對上了一只銳利的眼睛。
林粟和那只眼睛默不作聲地對視了五秒，率先敗下陣來，尷尬一笑：“大哥，這麽晚還沒睡吶？”
那只眼睛的主人不說話，“嘭”地一聲合上了窗戶。
“大哥，能不能問問你老板，為啥要把我抓過來啊？我身上一分錢都沒有，我也不值錢，把我抓來也沒用啊！”
窗外精靜悄悄的，也沒人答話。
“一個個的都不說話，是聾子還是啞巴啊……”林粟甩掉了腳上的鞋子，躺在床上，盯著天花板發呆。
這房間要想出去，一時半會兒是不太可能了，門口和窗口都有人守著，也是，不可能給她留下這麽明顯的破綻。
今夜太晚了，想必那個幕後主使也懶得折騰，有什麽事不能第二天早上等大天亮再來處理？
至少那人費盡心思把她從張府給抓出來，就不至於還像原計劃一樣，第二天就把她給殺了。目前掌握的信息太少，她想破腦袋也不會想明白，還不如先好好睡一覺，第二天早上再考慮逃走的問題。
林粟估摸著，她一時半會兒是靠不上楚山孤和慕雲生了。他倆就算要查，頂多也就只能查到張府，再想查到她如今在哪兒，可就不知道要多長時間了。
她本覺得，以慕雲生的能力，把她從張府救出去也就是分分鐘的事，可要是到了這地步還等著他來救，她還不如把自己洗洗幹凈放人家菜板上來得快些。
如今已經是人家案板上的魚肉了，怎麽操心都沒有用，兵來將擋水來土掩，等到明天早上，走一步且看一步吧。
林粟這麽想著，沈沈睡到了第二日的大天亮。
不知道把她抓來的人究竟是怎麽想的，竟然也這樣放任她就這麽睡到第二天大早上。直到她睜眼，喊了幾聲，門外才有侍女魚貫而入，伺候她梳洗用膳。
林粟手在背後捆了一晚上，已經僵得幾乎動不了了。她問那個侍女能不能把她的手給解開，侍女顯得有點猶豫。
“讓我解開一個時辰也行，我手實在太難受了。”林粟苦著臉道。
那侍女猶豫了一下，手指了指門外，示意著要去門外請示一下別人。
林粟點了點頭，心裏的怪異感卻越來越濃。
沒過一會兒，她又回來，將林粟的胳膊放開。
她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，揉了揉胳膊，又重新把侍女叫了回來，侍女眨著眼睛，用眼神詢問她有何吩咐。
“你靠過來一點，我有話和你說。”林粟沖她招了招手。
侍女低下身子。
“再過來一點。”
侍女把身子又低了低。
林粟湊到她耳邊，趁其不備在她耳邊大叫一聲，還伸手推了她一把。
侍女完全沒防備，驚叫一聲，就要倒下去，好在林粟做好準備，在她倒下前扶住了。
“抱歉，我就是逗逗你，沒事了，你去吧。”林粟幹笑道。
林粟心裏歉疚，又和她說了一聲：“對不起啊……”
侍女擡起頭強笑一下，腳步飛快地走了。
“你們也都下去吧，有事兒我會叫你們的。”
侍女們略略彎了彎身子，行完禮便都退下了。
林粟松了一口氣，這才覺得自己背後汗涔涔的。
這些侍女也好，門外的侍衛也好，一個個都閉緊嘴巴不出聲，好像什麽話都不願意和她說，連解開繩子這種事，都需要用手比劃來告訴她。
她心中奇怪，剛才便故意試了試那個侍女，故意大聲叫嚷還推她一把，就是想看看她到底會作何反應。
結果果然不出林粟所料，他們不是不想說，而是不能說。
在侍女失聲尖叫的時候，林粟看得清清楚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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